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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篇 东北沦陷时期 (1931-1945)

【上部 第三篇】第三章 夹皮沟地区人民的抗日斗争(1-3)

2011/5/24 10:16:49 【字体:

第三章  夹皮沟地区人民的抗日斗争

在日本侵略者统治的十几年时间里,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采取各种形式进行反日斗争从未间断过。给日本侵略者以沉重打击。

第一节        抗联在夹皮沟矿区的活动

 

    1931,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东北。19344月,党领导下的东北抗日武装发展成七路军,组成了东北抗日联军,在白山黑水间,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抗日斗争。一批著名抗联战士,为了中华民族的独立和解放,贡献出宝贵的生命。毛泽东曾著文指出:“东北抗联是整个中华民族革命军队的一部分,它写下了一部光辉的史诗”。在这艰苦卓绝的民族抗日的峥嵘岁月里,夹皮沟金矿区这块富饶的大地,作为东北抗联的重要活动地区,留下了魏拯民等著名抗日将领和抗联战士的鲜血和足迹以及密营遗址。

    1935年,抗联第一路军的一支游击队来桦甸以东山区一带活动,开辟根据地。游击队的负责人有朝鲜人民的伟大领袖金日成、崔贤和中共东南满特委书记魏拯民。同年,由副官郭池山、郎德山(后叛变)各带30余人进入夹皮沟一带开展抗日活动。

    193545,第一军第二师同南满第二游击大队(“臣军”)联合攻袭日资大同殖产株式会社经营的夹皮沟金矿,缴枪10余支,获伪币数万元,烧毁敌人机枪两挺,弹药数箱。

    1935412,午前315分,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一军第二师与南满游击队(“苏营”—苏剑飞)、南满第二游击队(“臣军”)联合袭击日资“大同殖产株式会社”经营的老金厂金矿,与日军警备队和伪警察交战,打死敌人2名(其中日军1人),打伤日军4人,并烧毁大批矿山建筑材料和矿区建筑设施。

    1935119,东北人民革命军一部70名,在夹皮沟岭与日坂津部队交战,打伤日军5名。

    19363月,王德泰、魏拯民直接指挥抗联第一、三师进军南满,发展长白山抗日游击区,并首先进入敦化、桦甸两县境内活动,于4月上旬在大蒲柴河和寒葱岭采取围城打援再攻城的战术,歼灭日伪军警700余人,乘胜攻占了大蒲柴河镇。这一胜利鼓舞了这一地区的人民。

    19372月,东北抗日联军一部,联合“长江好”、“九胜”进攻夹皮沟金矿。是年11月,二军四师在七区老金厂山下,消灭前来讨伐的一个营伪军。之后在大楞场、会全栈修建密营作越冬准备。

    19376月,郭池山派傅文明、金团长(朝鲜族)、赵洪山三人来夹皮沟金矿,以修选矿厂“外包工”为掩护,发动工人,侦探敌情,为抗联搞物资供给。这期间,“外包工”的一处工房子已成为抗联战士的医疗所。他们向工人们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讲述东北抗日斗争的大好形势,鼓励工人同鬼子、汉奸斗争。

    19383月,二军四师又由草帽顶子转移到大楞场、会全栈一带活动。多次攻打伪“集团部落”。其中1934314晚,郭池山副官带领抗联战士绕过哨卡先抓住分驻所值班警察,命其叫开会全栈自卫团部大门,将30多个自卫团兵全部缴械。4月上旬的一个夜晚,二军四师以一个连的兵力,先端掉老金厂“集团部落”卡子门哨卡,又闯入自卫团部,一枪没放,24名自卫团兵在梦中全部做了俘虏。共缴长短枪26支和大批弹药物资。

    193855,第一路军一部在通辑线七道沟伏击日本“满洲矿山株式会社”的勘探队和警备队,击毁汽车1辆,击毙敌人18名。

    19388月,二军四师在老金厂地区苇沙河屯的江西黑瞎子沟摸火堆,与日伪讨伐队打了一仗,消灭伪军50余人。

    193811月,二军四师得知杨靖宇要来大楞场,提前做了许多准备工作,搞粮食,并在大楞场南沟与会全栈的大东沟搭密营,以迎接大部队的到来。12月份,杨靖宇率部来到大楞场,敌人也跟了上来。天上有敌人的飞机,地下有近千人的讨伐队。为消灭敌人的嚣张气焰,抗联在大楞场南山与敌人交战一天后,转战老恶河(今白山水电站)、敦化等处。

    1939316,杨靖宇、魏拯民指挥第一路军警卫旅和少年铁血队和第二军第四师共300多人,袭击桦甸日资经营的木箕河林场并截击前来增援的敌人,歼敌200余名(其中有1名伪警佐和10余名日军),缴机枪3挺,步枪百余支,缴获大批粮食给养,解放大批林业工人。接着,杨靖宇又指挥警卫旅一部乘胜袭击桦甸县会全栈,毙伤敌人30余名,缴机枪1挺,步枪40余支,匣枪9支和其它军需品。

    193947,杨靖宇率第一路军警卫旅、少年铁血队和第二军第四师共300余人,夜袭桦东办事处、敌军重要据点大蒲柴河镇(今划归敦化市),歼灭日伪军警200多人,缴获大批枪支弹药和军需物资。11日,再次袭击大蒲柴河。接着,在桦甸夹砬子同伪军300多人交战,毙伤敌人70名,俘敌6名,获机枪1挺,步枪20余枝。不久,又在桦甸关门砬子歼灭伪警40名,缴步枪40支。在辉南石头河子歼灭伪警60人,缴步枪40支。

    19394月下旬,杨靖宇率部袭击敦化县浪柴河敌军据点,缴获大批武器弹药和粮食等物资。

    193954夜,韩仁和指挥抗联战士,由被俘的伪军排长带路攻打会全栈。当抗联到达会全栈时,四门紧闭。韩仁和率队从孙家店角门进入街里,打死康团长等四人。在五连门口打死两名站岗伪兵,闯进营房把五连全部缴械。驻在前街的伪军四营赵副官来到五连门口盘问,当场被击毙。随后,抗联包围警察分所,将警察全部缴械。驻在南头的野鸽部队打了两阵冲锋枪,抗联部队安全撤走。

    19396月,第二军第五师第一、二团与第五军第二师第五团共250余人,在敦化县大蒲柴河苇塘沟与日伪军400余人激战,击毙日军牛岛大佐等14名日军,伪军17名,俘虏伪军35名,缴步枪40支,子弹700余发,手榴弹3箱。

    1939815,第一路军第三方面军警卫旅和第五军第二师第五团,在敦化县大蒲柴河伏击正在换防的一部伪军,毙敌15名,俘敌50名,缴机枪2挺,步枪50支。

    19399月,魏拯民与陈翰章指挥第三方面军在敦化县寒葱岭伏击战中,击毁敌汽车11辆,击毙日本讨伐司令松岛少将,缴获轻、重机枪等大批军用物资。

    19404月,魏拯民召集韩仁和、徐蜇、陈秀明、黄海峰、金广学等部分领导在夹皮沟开会,具体落实头道溜河会议决定,通过《南满省委秘密工作纲领》。

    1940420夜,抗联郭副官率领18名战士来到会全栈南大墙外,指挥战士用铁锹在墙脚下挖洞,包围了伪军营房。郭副官带领几名战士闯进屋内,一个连的伪军全被缴械。正在商号里打牌的伪警察分所长和自卫团听见枪声,开窗逃跑。郭副官、黄班长带领抗联战士全面搜查,除少数敌人逃跑,大部被俘。天刚亮,抗联战士带着战利品胜利返回头道溜河上掌密营。

    19407月,第一路军副总司令魏拯民指挥部队袭击敦化县哈尔巴岭及黄泥河子伪警察队。此后,魏拯民因胃病、心脏病日渐严重,不能带兵出征,由警卫排护送到夹皮沟牡丹岭二道河子密营养病。

    194011月,二方面军团长吴伯龙部17人来夹皮沟见魏拯民,领取过冬物资后,活动在西北岔、大蒲柴河等地。

    194138,牡丹岭二道河子密营被敌人包围,在突围战斗中,魏拯民不幸牺牲。

    19426月,抗联第一路军联络副官郭迟山,率小部队活动于夹皮沟,恢复原有的地方群众关系。

    抗联在夹皮沟金矿区的活动,沉重打击了日伪军的统治,鼓舞了人民的斗志,谱写了一曲曲动人的抗日诗篇,至今仍激励着后人。

 

第二节        夹皮沟矿区人民支援抗联

 

1938年到1940年,抗联同日寇的斗争进入高潮。1939年,抗联攻打了红石警察署及模范屯、会全栈等警察分所,取得了重大胜利。同年,又于大蒲柴河截击日本警备队满载的九汽车物资,激战三昼夜,击溃敌人汽车八辆,缴获大量物资,极大地鼓舞了人民群众的斗志。

    日寇为扑灭抗日烽火,采取了更加毒辣的手段。他们强迫山里的农民“归屯”,实行“保甲制”,一切物资“封锁禁运”,妄图切断抗联与人民群众的联系。同时,又扩大其镇压人民的主要工具 —— 警察机构,仅桦甸县就设八个警察署,每署设有特务系、司法系、卫生系、保安系、警备系、警务系。各村都有警察分所。他们利用大批特务进山刺探抗联情报,然后组成“讨伐队”进行“扫荡”。

    为粉碎敌人的阴谋,抗联派人打入敌区侦察,搜集情报,与人民群众建立了紧密的联系。夹皮沟金矿区人民为支援抗联打击日寇,给抗日联军送给养、运被服,带路,通情报等,秘密的展开了反滿抗日活动,不惜牺牲一切,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动人事迹。其中表现突出的有张忠胜冒险为抗联准备、运送给养,营救抗联战士,陈德寿、陈喜寿兄弟冒死支援抗联。

    1912年,张忠胜出生于山东省集密县泉庄。1931年,他由吉林市富士公司来到夹皮沟。“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占领了东三省。为了实现其“以战养战”的目的,日本侵略者不仅大肆地掠夺东三省的各种资源,而且还大规模地狂抓劳工。张忠胜为逃被抓,招集三十多人在二、三、五道溜河采伐木材运往吉林去卖。1935年至1945年间,他任承包的日本株式会社矿山工程的二柜(把头),下设小把头,包采木头和修建房子。工人多时达五千多人,少时也有四五百人。张忠胜便利用这一时机,多次为抗日联军秘密做工作。

    19374月,张忠胜经介绍加入家礼教,认识了抗联的副官郭池山、郎德山,后又见到了金日成。从此以后,他经常给抗联送粮食、衣物。为了使日本人不怀疑自己,他便采取多报工人数的办法,把多领出的衣物送给抗联。有时叫工人把棉衣和鞋脱下来,送给抗联战士后,再到金矿日本人那里说工人的住处被抗联给端了,工人的衣服和鞋也叫抗联给扒去了。然后再领发给工人。几年中他先后用这种办法七次送给抗联衣服四百多套。

    1937年到1938年,日本守备队多次进山“扫荡”。在“扫荡”中,先后三次抓去抗联战士23人。金日成捎信给张忠胜,让他营救这些被捕的战士。张忠胜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多次去日本守备队声称让这些人给自己干活,把他们保出来后,又设法使他们返回了抗联队伍。

    1939年秋,金日成到夹皮沟联系群众解决给养问题。因敌人戒备森严,便设法翻越日伪设立的防御墙,奔向大洋岔木帮,找到了张忠胜。张忠胜把刚领来的三百双太阳牌胶鞋、三石粮食用牛爬犁送到三道溜河滚鬼子岭,交到抗联的手中。在粮食奇缺时,他还送给抗联四头大牛,一头小牛。

    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春,东北抗联第一路军主力向长图线以北转移后,留下几小股部队,继续在夹皮沟一带活动。张忠胜给郭池山出计,用假投降的办法诈骗敌人。县警务科信以为真,先后两次运给抗联单衣40套及棉衣、粮食等物资。后来,他又给抗联战士办过几份“居民证”。

    1940年,张忠胜曾被日本宪兵队以“通匪”罪抓到老金厂,被毒打了一顿。张忠胜矢口否认,鬼子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最后木帮用爬犁把浑身是伤的张忠胜拉了回来。

    陈家兄弟原系夹皮沟附近的农民。1938年,他们认识了魏拯民同志(魏从1938年起任抗联第一路军副总指挥政治委员,1940年,杨靖宇同志牺牲后,魏拯民任抗联第一路军政治委员、东南满省委书记)。魏拯民同志向他们讲述了许多革命道理,使他们同抗联建立了兄弟般的血肉情谊。打那以后,他们经常给抗联带路、送给养。

    1940年旧历515,陈德寿在给魏拯民同志(当时在深山休养)背送粮食时,被日本特务队长芦德林逮捕,绑架到伪警务科,鬼子特务队长黑岩以为这次可以得到抗联密营的真实地点,便兴致勃勃地开始了审讯。

    “粮食哪里的买?”“桦甸”。“哪里的送”“山里亲戚”“红胡子头杨的干活!(指杨靖宇)”,黑岩矮胖的身子跳离了椅子,凶神恶煞般地盯视着陈德寿,叫道:“你的说,密营在哪里?”“不知道!”于是,黑岩命令特务行刑。他们把陈的胳膊左右拉平,绑在一根棍子上,一顿鞭抽棍打,陈德寿的头皮当即裂开,鲜血淋漓。这时,黑岩又问:“密营的在哪里?你的说!”“不知道!”又是一阵拷打。特务们把陈德寿的衣服剥光,用皮鞭狠抽肋骨,然后往鼻子里灌辣椒水,陈德寿被灌得鼻子、嘴流血不止。“你的说!”黑岩狂吼。“不知道!”“死了死了的!”“打死我也是不知道!”这一天,从上午八时拷打到下午一时,陈德寿连抗联的一个字也没有告诉鬼子。第二天,继续审问、拷打。“你的说不说?”“不知道!”“灌凉水的有!”黑岩发疯了。一桶、二桶、三桶……七桶凉水灌完了,两个特务踏上陈德寿鼓胀的肚子,拼命地踩。陈德寿昏过去。醒来,又继续持拷打,可是得到的“供词”仍然是三个字:“不知道!”

    鬼子黑岩实在无能为力了,只好把陈德寿交给另一个鬼子特务股长剑博。剑博比黑岩更阴险、更毒辣。他命令特务更残酷地拷打陈德寿,并让特务一边打一边凶狠地叫:“打死一个少一个吃高粱米的!”陈德寿被摧残得遍体鳞伤,几死几活,但仍紧咬牙关不透露抗联的一句实情。剑博见无效,就变换手法,逼迫陈德寿为鬼子“讨伐队”带路,进山搜查,并命令陈德寿做他们的“密探”,陈德寿假意答应。可是狡猾的鬼子又一次打错了算盘。每当敌人进山“扫荡”之前,陈德寿都秘密通知弟弟陈喜寿为抗联报信。鬼子进山五次,五次捕空,抗联都安全转移。鬼子气急败坏,杀害了陈喜寿,又把陈德寿关押五个多月,在人民群众的多方营救下,被放了出来。

    日寇实行“归屯”后,他们的房屋被鬼子烧毁,被逼入夹皮沟。这更激起了他们对日寇的仇恨。听说抗联物资缺乏,他们又多次突破日寇的层层封锁,为抗联送给养。

    1940年秋末冬初,魏拯民的部队来到二道河子。当时由于日本侵略者实行三光政策,强迫归村并屯,想借此切断抗联与群众的联系。密营里经常缺粮、断火,魏拯民甚至把自己心爱的战马杀掉以解暂时困难。

    就在陈德寿被放回三个月后,正是秋末冬初。这年冬天,始终没下大雪,人一进山就会留下脚印。加上夹皮沟四周修起了高大的围墙,自卫团日夜站岗,人很难出去。陈德寿为给抗联送给养,以“密探”的特殊身份为掩护,在一个天降大雪的傍晚,背着一斗苞米、三升小米,几碗盐和一包火柴,顶风冒雪来到房后的一个小河沟旁。架在小河沟里的大墙中间有一小洞,仅能钻过一人。陈德寿先把粮食等塞出小洞,自己再爬出去,背着东西,登上北山,走五道岔奔北大顶子,一

 

 

口气走到二道河子密营,把粮食交给魏拯民后,连夜返回夹皮沟。

    1938年到1940年的二年间,仅陈德寿为抗联送的物资,累积起来,粮不下百担,鞋不下百双,布匹更多。

    陈德寿不仅与中国的抗联情同兄弟,也同朝鲜抗联战士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抗联副官郭池山多次与陈德寿促膝谈心。郭池山谈到他在朝鲜的父亲、妻子、儿子被鬼子杀害时,陈德寿总是抑制不住对日寇的深仇大恨,并想方设法照顾好朝鲜战士。抗联崔贤同志的爱人也是抗联战士,当她在日寇投降前准备回国继续战斗的时候,特意来看望陈德寿,与他告别。陈德寿把自己妹妹的一双鞋送给她,祝愿她安全回国,不断胜利。

在日寇铁蹄践踏夹皮沟的灾难日子里,涌现出许多像张忠胜、陈德寿这样的人民群众,他们在残暴的敌人面前,充分表现了长白山区人民的硬骨头精神,表现了长白山区人民的聪明智慧,他们的打不烂、压不垮的英雄气概,是敌人永远也不可能征服的。

 

第三节        夹皮沟人民的抗日斗争

 

    日本帝国主义对东三省的侵略,激起了这里人民的强烈反抗。东北抗联在杨靖宇、魏拯民等的领导下,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1935年,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政治主任委员魏拯民同志所领导的部队开始活跃在夹皮沟矿区周围,如牡丹岭,头、二、三道溜河、金银壁、碾盘沟、大杨岔、菜土仓子、五间房等一带,不断袭击敌人,使敌人坐立不安。1937年,东南滿党地下特委又转移夹皮沟金矿区附近,1938年又成立了夹皮沟地下区委,经常活动在矿区的外包工的林场、砖场、炭窑、修路队等地点。人民军队和党的领导鼓舞了矿区的工人,广大矿工利用各种各样的形式同鬼子、汉奸进行斗争。在日本侵略者占据夹皮沟掠夺黄金时期,夹皮沟金矿工人采取磨洋工、破坏机器、毁坏厂房等形式进行自发的斗争,同时还发动罢工等形式武装反抗日本侵略者的统治,利用机会严惩了一些罪大恶极的鬼子、汉奸,大长了中国工人阶级的志气。

    1937年夏,日本大同殖产株式会社接管的夹皮沟金矿,资金枯竭,矿工工资低微,濒临破产。当时的伪满警察局为日本的帮凶,设在今天老银行住宅,警察长姓程,因动不动就抬手打人,被人称为“程大巴掌”。在今公司办公楼前有几栋劳工宿舍。金矿工人三百多人,以淘取河金为主,山金为副,使用的机器均为韩家的陈旧机器。采掘方法沿用韩家原始的人工操作方法。日本侵略者只顾掠夺中国黄金,不顾工人死活。工人的劳动时间长、劳动强度大,工作时间长,工资低,生活艰苦难熬。每袋含金细砂重二百余斤,都得由工人搬运到一华里以外的河边去冲洗。一天要干十三四个小时,途中有鬼子、警察监视。运矿砂的工人不许直腰,不许停歇,发现有直腰、歇气的即遭毒打,并以“偷金”的罪名关押起来。当时的工人都是抓来的,老幼病残,有六七十岁的老人,还有不满十岁的儿童,累病的、吐血变成残废的屡见不鲜,但是收入却非常低微,最壮实的工人每天开六百钱,只能买六两食盐,童工每天一百五十钱,还买不到二两食盐。而这一点点的工资,鬼子还不能按时发放,经常一拖就是几个月。

    当时中共磐石县委及东南满特委已转移到夹皮沟附近森林地区,并派地下工作人员闪志谦、魏梦计等同志在工人队伍中组织反饥饿运动,并秘密的在工人中组织“反日同盟会”。

    在东北抗日联军的影响鼓动下,工人们秘密串连,商量和日本侵略者斗争的办法。并以工房子和进步工人家庭为集会地点,召开各种形式会议,散发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工人起来不当亡国奴的传单。抗日联军的地下工作人员深入到工人中去,宣传共产党的抗日主张,揭露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行,号召工人起来和日本侵略者作斗争,消极怠工,少采黄金,不让日本侵略者掠夺中国矿产资源。

    在抗联的宣传、鼓动下,反日同盟会领导工人掀起了反迫害、反饥饿的斗争。这是夹皮沟金矿工人的第一次罢工。当时的斗争目标有三:一是不给日本鬼子效劳,不当亡国奴;二是要求鬼子及时发放工资,不得克扣、打骂、迫害工人,取消苛捐杂税;三是要吃饱肚子。工人选派闪志谦、魏梦计、佟井洲、张发魁等十余人到矿里同日本人谈判,向鬼子提出上述三条要求,如不答应就要罢工。

    鬼子警备队长传本国吉一听说工人要罢工,慌了手脚,便假装答复工人的要求,进行欺骗、软化工人的斗志。却在当天夜里,带领清源警察队高巡官、稽查庞云生、金世太等人秘密的将我地工人员闪志谦、魏梦计、工人佟井洲、张发奎等十余名逮捕,进行严刑拷打后,在一天晚上将闪志谦、魏梦计、佟井洲、张发奎等十余人秘密刺死。

    日本帝国主义的残暴行径被工人得知后,立刻掀起了抗日风暴。第二天一大早,一百多名强壮工人冲到日本警备队门口要人,义愤填膺的工人们握紧拳头,把大门砸得砰砰响。鬼子的岗哨见势不妙,急忙溜进屋子躲了起来。传本国吉拼命向桦甸日本宪兵队求救。罢工的第三天一早,桦甸日本宪兵队的大队人马开进了夹皮沟。100多名工人立即同日本宪兵展开了搏斗,许多工人被打伤、被捕。罢工共持续四十八小时,最后被镇压。但这次罢工沉重地打击了“大同殖产公司”的统治。

    1937年下半年,满洲矿山株式会社接管夹皮沟金矿后,把老牛沟矿和夹皮沟矿分作两个矿山,即夹皮沟矿业所、老牛沟矿业所,建立了庞大的组织机构。设有9个系和一个分析室。其中劳务系的主要任务是招募诱骗工人、发放工人工资、开外出证明,催班劳动,掌握金矿人数、工人的思想动态、出欠勤情况、劳务监工等。这个系的办公室设在现在职工医院放射科前面平地,是直接剥削和榨取工人的一个“系”,被工人称作“老虎系”。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阵线开始反攻,日本帝国主义经济陷入困境。为了支撑战争,加紧对中国黄金资源的掠夺,引起了工人强烈的反抗。夹皮沟金矿工人(亦称劳工)反抗日本侵略者的怒火越烧越旺,普遍流传着“日本话,不用学,再呆二年用不着”的民谣。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大好形势,使在黑暗深渊中挣扎的矿工们看到了希望,和日本侵略者斗争的劲头更足了。他们一双双铁拳握得更紧,联合得更广泛,打击鬼子、汉奸的斗争迅猛发展。各坑口、选矿厂、铁工厂的童工、青年工人先后进行多次罢工斗争。

    1943年底,于1938年底从关内欺骗来的700多名矿工,合同期满要求离矿返家,日本侵略者不同意,派把头、大柜等走狗把工人的鞋全搜去,穿在脚上的强行扒下,以防工人逃跑。鬼子、汉奸的野蛮行径,激起工人的冲天怒火,举行了罢工。他们手拿木棍、锹镐,赤脚走在雪地上,涌向劳务系,痛打了日本监工滨田,滨田挣脱后跑到北山小庙前叩头不止,祈求神灵保佑。愤怒的矿工们赶到北山小庙把滨田象拖死狗似地拖回,又是一顿痛打。滨田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不住地向劳工磕头,叽哩咕噜地哀求免死。老鬼子纪山怕把滨田打死,为淡化工人的斗志,上去打滨田几个嘴巴,并欺骗工人说:“鞋的马上的发,家的马上的回,现在统统地出去……”他的话还没有完,就被工人们愤怒的吼声淹没了。50多名身强力壮的工人推开纪山,冲进“劳务系”办公室,一阵棍棒,把门窗和办公桌砸碎。大把头修明新吓得缩在墙角里不敢动弹,系主任纪山第一次在中国工人面前认输,一面用手帕擦汗,一面用颤抖的声音宣布:立即把劳工的鞋祙退回,允许劳工当天离开夹皮沟。

    这次斗争被人们称为夹皮沟金矿工人怒砸日伪“老虎系”。斗争的胜利,使工人充分认识到日本帝国主义是一只纸老虎,斗争的意识更强烈。

    夹皮沟金矿工人在斗争中给汉奸起名为狗,给日本人起名为“驴”。汉奸打骂工人就叫做“被狗咬”,鬼子打骂工人就叫做“被驴踢”。严惩“东洋驴”,就是工人惩治日本侵略者的事件。

    鬼子木村父子就是被工人称作到处尥蹶子的两个“东洋驴”。木村是个六七十岁的老鬼子,人称为“老犊子”。“老犊子”每天站在卡子门前逼工人向他敬礼,稍有疏忽就要挨打,被他打过的工人足有一半以上。

    一天傍晚,青年工人李云昌顶着冒烟的雪从坑口回来,又冷又饿,想快点回家暖和暖和,喝一碗橡子面糊糊充饥。走到卡子门时,他见站岗的鬼子进屋暖和去了,就把“出门证”一晃走过去了。没想到“老犊子”正站在旁边监视他,见他没敬礼,就叽哩哇啦骂着,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李云昌没提防,好不容易凑钱买来的一顶新皮帽被抢了去,扔到了尾矿沟里。李云昌心中的怒火腾地升起,再也压抑不住,他一把揪住老鬼子,劈面就是一拳,打得“老犊子”躺在地上乱叫。李云昌跳过去,骑在他的身上,双拳齐下,直到这个老鬼子叫不出声来,才起来向家里走去。这顿惩治使“老犊子”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从此以后,对工人再也不敢随便打骂了。

    “老犊子”的儿子小木村,人称“大犊子”,任立山坑口(以前的八人班)监工,几乎打遍了坑口的所有矿工。矿工们恨的牙都直痒,决心要惩治他。一天,采场一个漏斗被大石头堵住,把头让运搬工邵兴周去收拾。邵兴周推起矿车去了,蹲在漏斗旁磨起“洋工”来。十点左右,“大犊子”小木村来了,见漏斗上的大石头一动没动,邵兴周还在歇着,气得满脸黑胡子都竖了起来。骂道:“你们满洲人上班牛的一样,下班马的一样,要钱红胡子的一样,吃饭老虎的一样!”,边骂边举手打向邵兴周。邵兴周见“大犊子”那副凶相,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伸手操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向“大犊子”头上砸去,“大犊子”一闪,正打在肩头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个打人成性的鬼子,做梦也没想到工人敢打他,尖叫一声,气急败坏地扑了过来,可是邵兴周怒火冲天,毫不畏惧,“大犊子”倒吸一口凉气,摇摇晃晃地后退几步,扭头就跑。邵兴周挥拳追赶,吓得他像猪一样嗥叫起来,一连跑了好几条巷道,总算逃脱性命。邵兴周怒打“大犊子”的消息传出后,矿工们个个拍手称快,日本人再也不敢轻易打骂工人了。

    夹皮沟金矿工人还痛打了“看家狗”——夹皮沟金矿劳务系汉奸,充当日本侵略者打手的大把头修明新。修明新每天催工人上班,对工人张口即骂,抬手就打,不知有多少工人死、伤在他的手里。修明新是日本鬼子的忠实奴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日本“看家狗”。工人们对他恨之入骨,总想痛打他一顿出出气。

    1944年秋的一天夜里,几个工人核计好,就悄悄地溜出工房子,直奔修明新的住处。一个工人轻轻地敲了敲窗户大声说:“修大把头睡了吗?”“谁?什么事?”屋子里传出修明新不耐烦的声音。“东山青坑口的工人没上班,太君叫你马上去!”“妈的,他们反了,敢不上班!等等,我就去……”说着,屋子里的灯亮了,传出修明新穿衣服的声音。一会儿,抽门栓的声音传来,几个工人立刻闪到门的两侧,等到修明新刚一露头,几只大手揪住了他,铁锤般的拳头打在他的脸上,近视眼镜被打飞,几声哀嚎瘫倒在地。工人们把他拖出门外,一边打一边骂:“看家狗,让你‘催班’!”“老子今天也催催你的班!”不到两分钟,这家伙便被打得没了声息,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鬼子岗哨听到这边喊叫、撕打声,以为抗联攻进来了,连忙跑到“警务系”叫人,当端着枪的鬼子冲过来的时候,工人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事后,鬼子派汉奸到处“调查”,却什么也没查出来。没办法,只好说“红胡子头杨(指杨靖宇)的干活!”于是,如临大敌,四处增设岗哨。工人们都说:“痛打了看家狗,吓坏了东洋驴,真是一箭双雕。”

    还有一次,几个工人受不了鬼子、汉奸的窝囊气,决定逃出这虎狼窝。他们暗自串连好,夜里,装作上班,走出卡子门,绕过鬼子的岗楼,向山里跑去。可是,刚翻过一座山,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恶狼般的喊声:“站住!站住!”工人们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鬼子的看家狗修明新追上来了,不由得火冒三丈,当即拿定主意,勒死这条看家狗,为穷哥们出气。于是,他们故意停下来,等修明新追上来收拾他。原来修明新半夜“催班”回来,发现几个黑影绕道上了山,觉得不对头,就仗着日本人的岗楼在眼前,没命地追赶,不知不觉离岗楼越来越远,心中害怕,就喊叫起来。没料到这一喊,黑影停了下来,修明新以为是被他的喊声吓住了,于是就骂骂咧咧地拿着文明棍扑了过来。“恶狗,活腻了!老子叫你今天有来无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几个工人怒骂着,夺下他的文明棍,“咔嚓”一声折成两段,扔到山谷里,七手八脚将他摁在地上。修明新一看不好,吓得瘫成一堆泥,连连叩头哀求说:“老爷,饶了我,再决不敢了。”工人们说:“饶了你,对不住穷哥们!”这家伙连忙从兜里掏出一把钞票,摘下金戒指,浑身颤抖着说:“饶了我吧!这钱、这戒指都给兄弟们做路费……”“谁是你的兄弟!”工人用脚把钱和戒指踢出老远,结结实实地绑住了他的双手,又把他的裤腰带解下来,套住他的脖子,就往树上勒。这家伙一看死到临头了,就没命似地嗥叫起来。工人们用脚蹬住 树干,用力一拽,他就再也叫不出声了。工人们把他的头牢牢地系在树上,动身赶路了。若不是鬼子赶来救活了他,这条恶狗就真的没命了。

从此以后,这条恶狗每到夜间就钻进被窝,再也不敢出去狂吠了。就是鬼子叫他,他也得考虑再三,才战战兢兢地爬出门来。

    1943年底到1945年夏,夹皮沟不断发生工人罢工、惩罚鬼子、汉奸的事件。广大金矿工人在斗争中看到了曙光——工人翻身解放的日子已经为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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